
今年春節(jié),《藝術人生》錄制了特別系列節(jié)目“喜福會”,而每期的主角就是演藝圈里的那些我們平時常見的名人和明星夫
妻。在剛剛錄制的一期節(jié)目現(xiàn)場,去年曾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劫難的傅彪帶著他的妻子張秋芳以及當時參與救治的大夫護士一起暢談人生感受,同時在此次節(jié)目現(xiàn)場還首次披露了當時的手術詳情。據(jù)悉,本期節(jié)目將于今晚(4日)在央視3套21點15分《藝術人生》中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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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傅彪走著進手術室
當天,剛剛從印尼回來的中國醫(yī)療隊的首席醫(yī)療官、醫(yī)療隊隊長、武警總醫(yī)院副院長鄭敬臣以及傅彪手術的主刀沈中洋教授來到現(xiàn)場,這是一對師徒。
朱軍:這個手術用了多長時間?
沈中洋:這個手術的準備時間比較長,而手術時間從開刀到最后完成大概用了七個小時。
朱軍:在這個準備過程當中,傅彪留給你最強烈的印象是什么?
沈中洋:因為給一個著名演員做手術,手術前的談話我覺得印象特別深。以前我只能從銀幕上看到傅彪,頭一次見面我跟他說,是不是本人先回避一下,我想跟家屬先談一談。傅彪和他夫人商量了一下后,還是一起來到我的辦公室。以前類似的談話我也經(jīng)歷過很多次,因為大器官移植這類手術在我們國家還不夠成熟,所以說每次談話中病人都要問好多的問題。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人物,或者是著名的人物,就更多。沒有想到傅彪在了解完病情之后,對這個事情特別理解。生活中的傅彪,給我的印象好像跟銀幕當中差別不大。他很幽默,講話非常風趣,看待自己的疾病也很樂觀、態(tài)度很積極。
朱軍:經(jīng)歷這樣一個大手術,不管是誰,可能心里都會打鼓,我想問問院長,你還記得當時他進病房的時候嗎?能簡單描述一下嗎?
鄭敬臣:對我們的醫(yī)務工作者來說,傅彪的知名度非常高,大家非常喜愛他。本來我們一般是由護士去接病人,然后核對床號、核對疾病,接到手術室。那天我們還專門開了會,商量好到時候有人扶他胳膊,有人扶他腿、抱他頭。商量好以后,我就在病房陪著傅彪。護士來了,他自己說你看我怎么去,最后我就建議,要不你走著去吧,因為他當時挺好。他說好,然后他一只手拉著我,另一只手拉著張秋芳,我們的護士就在后面跟著,一起進了手術室。我記得他和他的愛人張秋芳,兩個人擁抱了一下,不知道說了什么。面對生死關頭有這樣一種很健康的心態(tài),那一幕,在我腦子里留下很深的印象。
朱軍:這么長時間的接觸,你感覺傅彪為人怎樣?
鄭敬臣:傅彪是著名的演員,我給很多患者做過手術,但是在演藝界這么好的演員確實不多。我覺得我和傅彪特別易于相處,不單說我和傅彪本人,手術那天我發(fā)現(xiàn)好多演藝界的朋友都在,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多著名演員在場。大家對傅彪的那種關心,一下就能看出來,當時天已經(jīng)很晚了。做完手術之后,我們接觸就比較多了,他生活中總是那么樂觀,而且什么事情都是主動的。除了配合治療之外,他還跑到病房去跟患者現(xiàn)身說法,就像是一個醫(yī)療大使一樣。
傅彪:既然趕上就要面對
朱軍:我想知道,面對這樣一個災難,你為什么還能保持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
傅彪:從一開始我沒把它當成一個災難,好像有很多人碰到這種事情,會說一句話,怎么偏偏讓我趕上這種事兒。我覺得說這話不公平,誰都有趕上的可能,怎么你趕上就不應該,別人趕上就應該。我覺得你既然趕上了,你就得面對。我很樂觀,當時也沒覺得有多么可怕,所以也就不害怕了。
朱軍:據(jù)說手術做完時間不長,你身上還插著好多管子就開始逗病房里的病友哈哈大笑,是這樣嗎?
傅彪:沒那么夸張,醫(yī)生讓怎么著就怎么著,護士讓怎么著就怎么著,多聽話,自己也沒偷著往外面跑,也沒偷著干什么。
醫(yī)生護士:他很樂觀
當天,劇組還請來了當時在病房里照顧看護過傅彪的武警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因為當時他們都是穿的白大褂,穿上軍裝之后,傅彪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他還是一一叫上了名字。
朱軍:你們評價一下傅彪。
醫(yī)生:傅彪是優(yōu)秀的演員,作為病人他是非常優(yōu)秀的病人。(掌聲)
傅彪:我頭一回聽說非常優(yōu)秀的病人。但是能獲得這個榮譽,我也覺得很榮幸。
醫(yī)生:我陪他度過了40多天,幾乎天天在一起,跟他我們也學了不少東西。對一些事情、對一些人生藝術的看法,確實也是很讓我們感動。他對于疾病的態(tài)度,值得任何病人學習,我們醫(yī)生從中吸取了一些經(jīng)驗,將來更好地為病人做工作,可以從傅彪身上學到很多的東西。
護士:傅彪老師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也是一個讓我們非常感動的人。我們輸液做護理的時候,他老是鼓勵我們,他非常樂觀。我們抽血化驗血液濃度,他說沒事兒你扎吧,看哪個血管好你扎哪個。
傅彪:從手術當日,你睜開眼開始,幾乎一個小時就得挨一針,一個小時量一次血糖,或者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又得抽一次血,當你回到病房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有很多眼兒了。扎著扎著,血管承受不了,會扎硬,甚至于每天要輸液,這從治療難度上是相當相當大的。扎不著血管,她們壓力特別大,我就跟她們說,這很正常,因為演員也經(jīng)常說錯臺詞,咱們重復來,沒問題。
朱軍:你還記著當天手術室的情況嗎?
護士長:我們都以為他是被推進來的,沒想到傅老師進手術室是走著進來的。他進來之后,給我們等待的同志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我可就交給你們了”,他非常平和堅強。他的夫人也非常勇敢,在他入手術間的時候,她很深情地望著傅老師,說“我等著你”,讓我們非常感動。
張秋芳:他健康我們?nèi)也判腋?
錄像當天,陪伴著傅彪的當然還有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張秋芳。
朱軍:傅彪對于你的這種信任來自于什么?
張秋芳:那么多年,一塊滾過來的,從小在一起,然后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我覺得他生病也好,怎么樣也好,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沒有長著一副天生演男一號的臉,他能打拼到今天,是經(jīng)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我覺得這都是大家一塊滾過來的。
朱軍:進手術室之前,你們倆人竊竊私語,我斗膽問一下,那個時候你們在說什么?
張秋芳:沒有說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恰當。也不太敢說,就是怕給對方施加壓力,一個姿勢、一個眼神就夠了。對未來都是一種未知,其實說實在的,他生病,但我心里的病比他重,我精神上的病比他重。他鼓勵我、開導我,讓我今天又重新變?yōu)橐粋健康人的心態(tài)。
朱軍:對傅彪還有什么希望嗎?
張秋芳:希望他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因為他這個人是一個工作狂,似乎一個階段聽我的,但是實際上他的什么事兒沒耽誤,所以我希望他還是要珍惜自己,把健康放在首位,把事業(yè)放在僅次于健康的位置。有了健康才能談到家庭,沒有了健康,這個家庭是不完美的,不快樂的,一切都以健康為基礎。(記者張學軍/文李少林/攝)
責任編輯:屠筱茵